或許幾年過去,我仍在原地,
惋惜錯過的風景。
但是活著的現在,何不在這裡,
恣意擁抱我的鐵塔,還有巴黎?
學習那株任性躥長的野草,
以蓬勃的生氣,應對偶爾的嘆息。
用不可思議的頑固,戰勝自以為是的水泥地。
這篇稿一直留著。
詩啊詩,恨不能像騷人墨客,感覺隨時泉湧,提筆便能落拓不羈。
詩人的腦內啡分泌線體一定都自發性氾濫得很嚴重,
隨時隨地細胞都神經兮兮開得像鼻頭粉刺的毛孔一樣大。
神經兮兮絕對不是在說校長,校長的細胞也絕對不像鼻頭粉刺的毛孔,
更不可能神經兮兮的認為我是在說他。
校長不需張鼻頭毛孔也篇篇好詩,是外太空來的曠世寫詩奇才。
前有差他一點點的李白杜甫,
後無可追上他的來者。
鼻要再逼我了!以我的程度只背得出來李白杜甫兩個人名,他們是詩人吧?是嗎是嗎?
反正這篇"錯過"終究是逼出來了,雖然晚了兩個月。
我想我絕對是被強迫順從症的頭號大病患。
其實我一直告訴自己不寫又不會死,但它就是一直卡在我心裡。
我怎麼這麼喜歡乖,這麼喜歡守規矩啊?
平時過馬路怎麼這麼喜歡走斑馬線,這麼喜歡開車不闖紅燈啊?
我想我絕對是最容易被洗腦的弱腦波一族。
詩少有快樂的,快樂的詩不容易感人。
總要有點尖銳有點刺,或是有點憂傷有點Blue,灰灰藍藍的,才美。
站在詩的領域面前,我像個尿道發炎的病患,
在公廁的馬桶上憋了一肚子騷噴不出來,羨慕著隔壁健康者紓解時的澎派。
好不容易擠了珍貴的一滴,那酸那痛鑽遍全身神經,如同地獄來的鞭笞 。
我如此懼怕寫詩,只是因為沒有文采。
但人能永遠只挑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做嗎?
從前有個朋友,三餐沒白飯就不吃,
朋友約吃生魚片專賣店或義大利麵,
她就杵在那臭臉看著我們,一口都不願意吃。
這只是,惹人厭的荒誕,頑固不妥協的執拗與任性。
錯過,人生堆積著一堆子狗屁倒灶的錯過。
錯過了在腦子還好使的時候多讀點有用的書,
錯過了一些即使有心也來不及追求的夢想,
錯過了在荒唐的歲月,
做更多現在已經失去能做的身份,的更荒唐的事。
詩的好處,是它既張揚,又隱晦。
你的毒你的恨,你的哀怨與情仇,都能利用文字變得優美。
不是赤裸裸的300暢飲,是包覆錦衣,經過包裝的青樓名妓。
每天關在荒島宿舍,只能藉著幻想讓生活變有趣。
工廠的鐵架,也能化身為鐵塔,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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