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3:42,
在電腦前敲了數小時鍵盤,喝了半杯的咖啡已經透涼難以入喉,
睡著的他是安詳的天使,除了均勻的打呼聲,不再有任何形式的騷擾,
讓我可以一個人盡興奔馳在無邊無際,思緒的自由疆土裡,
不需要回答現在幾點,或是呼應他看電視時的聒噪不休,
或是隨時要堤防他的戀腳癖,一天到晚捏我腳指頭,
又或者是強迫症拉扯我耳朵的舉動,
對於生活,這或許是日常的甜蜜;
對於創作,卻變成煩擾的波瀾...
於是夜半的時間不睡覺,成為一種思想自我救贖的儀式...
優吐必順著聽到范逸臣的 I Believe,
驚覺之前居然沒發現他唱得比原唱好聽那麼多,
突然加劇的心悸讓自己不得不取下耳機,
放下盤坐在椅上數小時的腿,
血液不順暢讓兩條腿暫時體會殘廢的感覺,
房間冷氣長期保持20度低溫,
在椅子上被壓迫許久的血液還沒開始流通,
剛放下的右腳在冰涼的地板上毫無知覺的猛蹬了幾下,
因為失去知覺的腳以為地板就是拖鞋,
最後還是得彎下腰,
用眼睛找到拖鞋,再用手將鞋子套進麻痺無法動彈的腳,
踏著中風病人癒後復健學走路的腳步,先用手抬著腳,走幾步之後才慢慢恢復,
伴著低血糖心悸的顫抖,一步一步蹣跚的走到廚房,
開了冰箱,拿出上層擱置在一碗生豬肉上面的那盤香蕉,
剝了兩根,囫圇下肚,血糖瞬間提升,不心悸了,
於是又可以坐回原位,盤起血液好不容易才開始流通的雙腿,
微笑望著床上仍然繼續打呼的他一眼,
放心的戴上耳機,優吐必現在輪到的是,莫文蔚的”陰天”...
然後在打開的 Word 檔前,繼續咬牙翻白眼,
像設定好程式的一具機器人,
日復一日,從未懷疑過行為背後的意義,
一直重複著同樣的一個動作:"猛打一堆永遠令自己完全不滿意的文字之後,再全部刪除",
這就是,寂寞的創作之~ 白爛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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