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靠在床上,將枕頭疊得老高,舒服的將自己擱淺在床的左邊,
也許用筆電上上網,或許看看書。
左邊是屬於我的這一邊,右邊是花栗鼠的空間。
可能因為從小是獨生女,對於分享的意念很模糊也沒什麼機會培養,
因此任何事物都喜歡分清楚界限,滿足自己弔詭式的安全感。
棉被要兩條,餐具要區分,浴巾不共用,我這邊的枕頭永遠就是我的。
別人的口水絕對不吃,看見吃剩的菜就沒胃口,因為感覺裡面有一堆口水。
從前學生時期大家用同一份餐具共吃一份食物那種和樂融融我是從沒體會過,
長大出了社會當然不能再這樣機歪下去啊!所以學會”看狀況分享”。
就是僅止於一些表象不觸犯到自己內心那層底線的分享。
這樣才能在險惡的江湖走跳啊,難不成被當成怪胎傻傻等著被圍剿喔。
接著回到床上這件事。
雖然喜歡界線分明,但也不至於到床中間還要放一碗水不能打翻那種地步。
而且,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
床上中間這條界線一定會被跨越的啊,....
ㄟ...不一定是那個那個才會跨越啦,雖然說那個那個的時候一定要跨越,
但話說回來,那個那個的時候也不一定非得在床上啊。
所以"跨越界線"不一定是指"那個那個",至少這裡要講的事情不是..
反正,每當跨越的時候,
我的心,就會一下子膨脹兩百倍,鼓漲充飽一種不按常理,放肆脫序的幸福感。
這些行為包含:
掛在花栗鼠肩膀上一起用 i – Pad 看台灣新聞。
或者,就只是靠著,什麼都不做。(還是.....做完了??)
反正就這樣聊聊天,享受著這份"小確幸"。
但一場剛開始泛著幸福油光的對話,
卻經常莫名結束在無厘頭的"小不幸"裡。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場景1:
床上的左邊靠向右邊。
花栗鼠右手捏捏疲累僵硬的肩頸,扭頭轉脖子弄出可怕的噼啪聲。
我那顆靠在他肩上的蝦頭就隨著他這些動作造成的晃動起伏,一點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花栗鼠:老婆,我大概快中風了。
呸呸呸,別亂說話,哪那麼容易中風!!
如果呢?如果我真的中風,誰來賺錢養家?(無限委屈貌)
當然是我啊傻瓜!我一定會去賺錢養你的啊!你就安心好好養病就好啦!(得滿分)
真的嗎??真的嗎??(看得出來爽歪歪)
當然是真的啊!!我就算找不到工作也會當妓女賺錢來養你.....
內心OS : 看我有多愛你,多願意犧牲,試問全天底下的男人,
有誰聽到老婆為了養活病床上的自己願意如此犧牲奉獻,會不感動得痛哭流涕...
沒想到他馬上跳起來,害得我一顆蝦頭從他肩上滑落滾到床上。
音量拉高五分貝問我:蛤??妳一定要這樣嗎??
幹麼兇人啊?突然這樣是鬼上身喔?害我嚇了一跳,這時我也被大聲得有點毛了!
於是我拉高十分貝回他:
反正到時候你都中風了,也不能跟我嘿咻嘿咻了啊,
幹麻還那麼在乎那個?有人願意養你比較重要吧?
他長嘆一聲,躺回床上幽怨的說:老婆,妳可不可以不要那樣做??
可以啊!!那你可不可以不要中風??!!
~~然後我們就各自回原位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場景2
床上的右邊靠過來左邊。
我學卡通"我的女神"裡的配音,輕聲細語溫柔到我自己都想吐的地步,
(從很久以前就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日本很多少女卡通人物講話音調都跟AV女優很相似)
問花栗鼠:老公,你是怎麼想我這個人的呢?
就是說,如果有人問你,妳老婆是怎樣的人,你會怎麼回答?
他想了很久還是詞窮.算了他文字組織能力差,我先引導他好了。
然後我先開口說:如果有人問我,妳老公是怎樣的人,
我會說,我老公溫柔善良,善解人意又貼心,而且又好帥...
講完兩秒,他還是沒理我。然後又過了三四秒,我有點等得不耐煩...
老公!啊你咧?
他居然只送了句:我也一樣。
敷衍得好可惡啊。我想那麼多形容詞,他一個都不想就直接說都一樣是怎樣?
於是我又拉高10個分貝說:
一樣是怎樣?!……什麼叫都一樣?!
..你給我說啦,你會怎樣形容我啦?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聲音很平的說:就都一樣啊,都跟妳一樣。
他越冷淡我越睹濫。
少來了你!你一定會說,我老婆兇巴巴啊洽北北啊這樣吧...
然後我用眼角餘光瞄到他一臉鬼祟,小小聲的接了句:我老婆....是..河 東 獅...
雖然很小聲,但我還是聽見了哦!!!
瞬間我身體像火化到一半的屍體突然僵直坐起,回頭怒視他:你 說 什麼!!
於是,他又從左邊被我推回右邊去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這種腦殘式的傻話漫天飛舞,充斥在我們每天乏善可陳的生活。
似乎為我們所謂豐富的人生塗鴉牆扮演著著色劑,
爲荒島的寂寞之歌譜上跳 tone 的音符,點綴些許熱鬧的氣氛。
留言列表